夜长梦长

wb @夜长梦长是长长那种长
幸毋相忘。
时差选手,艾特我的同时麻烦私信一下。
不能转载。不看催更。可以叫长长。

【忘羡】猩红艳色 - 01

abo,霸道保镖俏大佬。

节奏紧凑以暴制暴动次打次性张力up

长度类似《三明治》,看起来“觉得不对”的地方都有可能是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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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新来的那个保镖,姓蓝的那个——”

 

电话线自蜷曲拉到伸直,魏无羡将听筒斜拉至耳边,在边缘裹覆了皮革的宽大桌面上架起双腿。西裤紧紧包裹的腿形矫健有力,随着动作微微上提的裤脚露出其下漆黑服帖的长袜,裹得脚踝格外修长纤细。

 

“——到底什么来路?”

 

温情在电话那头问:“怎么了?”

 

魏无羡一手拿着听筒,唇上叼烟,另一手“咔嚓”打火。窗外华灯初上,室内无灯,一点火光明灭,将他的脸孔一瞬照亮。

 

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眨了眨。

 

“你到底给我找了个保镖,还是给我找了个爸爸?”

 

温情:“啊?”

 

一段袅娜白雾自唇间升起,魏无羡拍着大腿大声控诉:“他不许我抽烟。”

 

他夹着烟的那只手向旁一伸,从橡木色的酒架上端起一只平底的威士忌杯,其中纯酒未加冰也未加水,不经稀释的色泽在杯中漾如琥珀。

 

魏无羡凑在杯沿喝了一口,烈酒刺得人嗓音微哑。他接着说:“他也不许我喝酒。”

 

温情在电话那头嗤了一声:“能救你命的人还顺便帮你做个健康管理,这不好吗?”

 

魏无羡说:“我好久没见到这么清纯不做作、一心和老板对着干的保镖了。你到底从哪儿把人挖出来的?”

 

温情叹了口气:“有保镖能管住你,魏哥,魏大佬,我不是做梦吧?”

 

魏无羡知道温情这人是市内最厉害的掮客,人脉四通八达,除了她本人和她弟弟没什么不能卖的,找个保镖都是狠角色,不知道能不能单手干翻哪国佣兵团。他也就是趁机抱怨两句,再问下去倒像是信不过朋友。

 

再说了,他也没必要对自己的保镖知根知底,就像他没必要了解每个手下家里几口人、人均几间房,房里睡几个人。

 

魏无羡多得是事情可忙。

 

烟头火光暗自燃烧,积蓄出一段苍白的烟灰。沉默之间,温情突然听到魏无羡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像是被溜到脚踝边的猫儿轻轻挠了一把。

 

温情淡淡地说:“你又怎么了?”

 

魏无羡说:“靠,给你打电话忘了切线路。刚才我们说的话,这位保镖先生可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话虽这样说,他的声音里倒是没有一点惹人不快的担忧,反倒有几分兴高采烈的幸灾乐祸。

 

他又说:“哎呦不好,他来了。挂了挂了。”

 

听筒落回的“咔哒”一响,其后便是忙音不断的“嘟嘟嘟”。

 

魏无羡一抬头,便见那原本站在门外、背向室内的修长身形推门进屋。男子身形极为挺拔,肩阔腿长,满脸冰霜,穿着一身笔挺西装,两人站在同处,倒教旁人一时看不出到底哪个才是保镖。

 

“啪”地一声,蓝忘机开了灯。柔和的光线洒落,在他肩上铺了一层暖,他站在魏无羡桌前,对他伸出修长手指道:“魏先生,酒。”

 

掌根有一点薄茧,是该握枪的手,然而手指生得这么好看,也该是弹琴的手。

 

魏无羡一手烟一手酒,故作无辜地对蓝忘机眨了眨眼睛。对面这人的眼睛在光下异常浅,几乎成了两颗剔透的琉璃珠子,把魏无羡一点嬉皮笑脸的无赖盯得无所遁形。

 

蓝忘机重复道:“酒。”

 

魏无羡呼出一口气,两腿一收,将自己手中的酒杯自桌上平推过去。杯子划过桌面一半,魏无羡抬了手,用指尖一点一点戳到蓝忘机眼前。

 

蓝忘机将酒杯收了,又将烟灰缸在他眼前一放:“烟。”

 

魏无羡的烟灰缸是个敞开的骷髅脑袋造型,下面镀了一行金字,l’inspiration,灵感。

 

魏无羡抬起眼看蓝忘机,蓝忘机岿然不动,他只好将烟头往他的“灵感”里一戳——智慧的火光瞬间灰飞烟灭,化作脑壳中的一缕半死不活的青烟。

 

蓝忘机低声说:“时间到了,走吧。”

 

 

 

虚假的大佬来自做作的警匪电影,出门前呼后拥,步伐嚣张六亲不认,衣香鬓影杀人如麻,一杯香槟配六发左轮,今日堂口巡视,明日干翻别家。

 

真实大佬如魏无羡,上班穿着工整的三件套,办公室包了市内高级地产的顶层,来回三道门禁刷卡刷指纹验密码,一道直梯通向地下的私人车库,夜幕落下方才动身下班回家。

 

真要说他和一般的社会精英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他颇为潇洒不羁地留了一头长发,随着擦肩而过时的一回头,几缕发丝簌簌拂过蓝忘机按住通讯器的指节。。

 

蓝忘机为他推开玻璃门,魏无羡听到他对内线耳麦低声道:“Crimson动了。”

 

“猩红”是魏无羡的代号。

 

片刻后他又说:“收到。电梯待命。Cy走三号。A走五号。”

 

五号是魏无羡平日用的直梯。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

 

蓝忘机当先一步走入电梯内,连那狭窄的一方空间都要一丝不苟地确认安全。然后他按住开门键,对外点头道:“魏先生。”

 

魏无羡信步走入,再度与对方擦身而过的瞬间,魏无羡在他的肩线上轻轻摸了一下。

 

蓝忘机的肩膀微微一动,电梯门迅速合拢,开始平稳下落。魏无羡自己搓了搓指尖,若有所思地说:“定制西装。”

 

蓝忘机站在他身前,在电梯门前站得笔直,没有说话。

 

魏无羡说:“这位保镖先生,你来头不小啊。”

 

电梯内明明宽敞之极,偏魏无羡不知为何站得太近。蓝忘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还是闻到魏无羡身上一阵悠悠绕绕的气息传来。淡淡的,像一缕风尾,在人鼻尖萦绕一瞬,却将人牢牢摄住,无法忘却,无法逃离。

 

似是红酒的气味,丰盈缠绕,微微苦涩,偏偏留到最后又有一阵若有如无的甜。

 

那是omega的信息素。

 

电梯落到底,三号与五号同时打开。罗青羊从另外一部直梯里走出来,短暂地点了一下头:“魏先生。”

 

魏无羡与她熟络多了,笑眯眯地说:“绵绵。”

 

然而他望向对面beta女保镖的视线很快被蓝忘机的身形阻拦。漆黑的宾利停在身前,低调宛如公务车辆,车门打开还有一股皮革味,毫无道上传说中的大佬应有的恣意嚣张。

 

魏无羡矮身进车,蓝忘机为他关了车门,自己坐在副驾,按下耳麦低声说:“Crimson出发。”

 

司机油门一踩,魏无羡的手机同时一震,打开是一条来自温情的消息:打针吃药。

 

另外一条消息在下一秒送来:抑制剂。

 

真实大佬如魏无羡,以一人之力在短短几年间重整了地下世界的秩序,坐上黑市的头把交椅,武器走私管控严苛,人口贩卖和毒品谁碰谁死,道上长久以来闻风丧胆——说出来旁人不信,这看起来略有几分苍白阴郁,走路带风A得不行的年轻男人,其实是个omega。

 

连贴身保镖都是beta和alpha的经典组合。

 

可惜前任alpha保镖遭遇意外,温情倒是手快,魏无羡的抚恤金还没发出去,继任已经打包送来。

 

今天是alpha保镖蓝忘机走马上任的第二天。

 

与蓝忘机相处两天的魏无羡表面挂着笑意盈盈,内心已经有几分针扎似地坐立不安。饶是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没见过哪个保镖能把——敢把他管得这么严。

 

魏无羡按灭手机屏幕,仰头在车后座上,呼出烟气一般长叹一声——他的田纳西波本酒,他的弗吉尼亚烟草,两天不见,爸爸可想死你们了。

 

蓝忘机在副驾驶平视前方路况,说:“魏先生,安全带。”

 

魏无羡瘫在后座,闭目养神,一根指头也不动。

 

蓝忘机回头重复道:“安全带。”

 

他的声音意外放低、放软了些,声线低沉,听来便有几分少见的柔和。

 

魏无羡在座位上动了动,哼哼唧唧拉了安全带出来,“咔嚓”扣好。

 

蓝忘机说:“谢谢。”

 

他回了头,微微调整领口。就在行车平稳之际,魏无羡突然用力在他车座背后踹了一脚,力气大得透过真皮车座,结结实实在蓝忘机背心一记猛踢。

 

蓝忘机愕然回头,却见魏无羡嬉皮笑脸地坐正了,颇为大度地挥了挥手:“啧,谢什么谢,别见外啊!”

 

 

 

魏无羡在市内十二家高级酒店有十六个长期包下的套房,每晚同时开三个,除了贴身随行的几人,没人知道他究竟住在哪里。

 

还是一道直梯直接通向顶楼。蓝忘机的手里有十六张房卡,精准地找出了属于这间套房的那张,门锁发出机械声地一响,他回头说:“请稍等。”

 

唯一的电梯通道被罗青羊排查过了,走廊没有威胁。魏无羡习以为常地倚住门框,打开手机上的老年人消消乐胡乱划弄,听到室内所有房门依次打开检查的声音。

 

皮鞋蹭过地毯,一点点细微声响轻轻挠着鼓膜。蓝忘机走出来对他说:“检查完毕。魏先生,请进。”

 

昨晚魏无羡睡在办公室,这还是蓝忘机第一次随他回到住的地方。

 

套房带一间客房,当中那道门很薄。魏无羡的房间选的很谨慎,狙击枪射程内没有比他们所处更高的建筑,魏无羡向沙发床上轻车熟路地一躺,半晌,眼皮微微睁开,见蓝忘机还是站在拉门前,身形笔直又沉默,被头顶一道射光照着,竟还颇有几分养眼。

 

魏无羡把腿在茶几上一搭:“你站着干什么?”

 

蓝忘机问:“魏先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魏无羡失笑:“你是我的保镖,又不是我的保姆。好了好了,休息了,明天七点叫我。”

 

他起身,走到蓝忘机身边,将人在原地调转一百八十度,一把推进客房里,然后“唰啦”关上了门。

 

过了几秒,门缝流泻出一道灯光。

 

魏无羡将手凑在鼻尖闻了闻,只闻到酒店换风系统里淡淡的香薰。

 

蓝忘机身上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没有。

 

然而他只消往人眼前一站,高大笔挺,压迫感与保护欲铺天盖地而来,不由分说就是个alpha的模样。

 

魏无羡在空中甩了一下手,若有所思地按住后颈,转了转脑袋。客房里没什么动静,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自茶几下摸出那个不知何时送来的包裹。

 

合金提箱中放着一根玻璃针管,三支注射剂,消毒用品一应俱全,然后是一套急救用品。

 

魏无羡轻轻地叹出一口气,慢慢地脱下西装外套,先将右边的袖子扒了下来,这才慢慢脱去左边。

 

然后他脱下马甲,解开领带,最终慢慢地褪下衬衣。

 

年轻的男子躯体被那道仍然亮着射灯光束照亮,略有几分苍白,看起来比穿着衣服的模样更为瘦削几分,服帖的肌肉随着骨骼运动牵拉,凹陷的脊缝形状精致,一路没入瘦窄腰际。

 

他的左边肩胛后贴了一张无菌敷贴,脖颈后方的腺体处则贴了一片抑制剂。

 

魏无羡步入衣帽间,对着落地镜利落地撕下后颈的贴片,深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无形的封印打开,空气中瞬间满盈着omega的信息素,酒香浓郁,低沉却又细腻,最终化作点在唇尖的一丝甜蜜。

 

那是omega即将到来的热潮期。

 

魏无羡用手在鼻尖前有些不耐地扇了扇,取出注射型抑制剂,摇匀后抽入针管,给腺体周围消过毒,然后对着镜子举起针头。

 

“嘶……!”

 

身体是人类永恒的敌人,腺体处本就是omega身上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有时连轻轻一碰都受不了,更何提是自己给自己注射。

 

尖锐的针头甫一刺入,疼痛与生理性抗拒一起发作起来。魏无羡狠狠咬牙,周身仍觉如坠冰窟,丝毫不受控地哆嗦了一下,手随之重重一抖,针管落地,砸出一声极轻的响。

 

然后客房的门开了。

 

“魏先生?”

 

三秒钟后蓝忘机出现在衣帽间门口,周身衣装工整,只是没穿外套。魏无羡看到他将手按在腋下枪套上,突然意识到他其实是在等。

 

他在等一切平安无虞,在等魏无羡真正睡着,并能够精准地对期间发生的一切意外做出应变。

 

但他大概没想到能在衣帽间里看到一个上身赤裸、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腰际、漆黑发丝散了满肩的魏无羡。

 

空气中满是omega热潮期将至的香甜。

 

魏无羡眯着眼睛在地板上找针管,余光看到来人的一双鞋尖轻轻一动。

 

蓝忘机说:“抱歉,我……”

 

魏无羡反倒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笑着说:“怎么?接这个活儿之前,没人告诉你你的老板是个omega吗?”

 

蓝忘机没说话。

 

魏无羡又说:“来得正好——来了就别走了,过来帮个忙。”

 

他对蓝忘机信手勾了勾手指,看到蓝忘机在光下的眼瞳猛地收缩了一下。

 

魏无羡彻底失笑:“你怕什么?你肯定打过抑制剂吧,我还能把你吃了?”

 

蓝忘机说:“不,我……”

 

魏无羡不由他多说,将另外两瓶药和急救包向他手中一塞,向门外一指:“外面宽敞。”

 

他们退到起居室,蓝忘机开了屋顶的灯,然后拉来一盏能够弯曲的落地台灯,将眼前照得格外明亮。他将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递给魏无羡,魏无羡摇头不要,自顾自在茶几上一坐,背脊冲着蓝忘机,说:“抑制剂,谢谢。”

 

过了片刻,他听到急救包轻轻拉开的声音。

 

备用针管找出,光把蓝忘机的影子投在地上,晃匀药物、抽入针管的手法平稳之至。针头搭在魏无羡手边的银色托盘中,魏无羡听到蓝忘机飞快地搓了搓手,皮肤摩擦温热,然后温暖的指尖贴在他颈后,拂开那处的发丝。

 

蓝忘机说:“此物,请摘下来。”

 

修长手指勾住了一道细细的银链。魏无羡说:“好啊,你来。”

 

搭扣弹开,蓝忘机伸手在魏无羡身前一接,接住了纤细颈链上的一枚银戒。

 

魏无羡垂眸,见蓝忘机自背后伸到他身前的那只手微微顿了一下。

 

那环金属终日藏在魏无羡的衬衣下,被皮肉煨得温热。修长五指在魏无羡的注视下合拢,牢牢攥住了戒指,然后那枚戒指连带其上银链被轻轻放入托盘,就在针管旁边。

 

魏无羡回头笑了笑:“忘了对你说,我有个未婚夫来着。”

 

过了片刻,蓝忘机点了点头。

 

他把手轻轻固定在魏无羡脑袋两侧,将魏无羡转过来对他讲话的脑袋掰了回去。魏无羡感到后颈微微一凉,腺体再度消毒,但他接着说:“小时候定下的,许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每年他过生日,我还给他送礼物……啊……嘶!蓝忘机!!”

 

针头利落地一插一拔,药物转瞬推入,打断了魏无羡的喋喋不休。

 

蓝忘机按着注射处,虽然注射的痛苦已经降到最低,魏无羡还是疼得嘶嘶抽气,忍不住说:“你轻点!”

 

蓝忘机说:“按压五分钟。”

 

他越过魏无羡肩头,捉了魏无羡的右手压在后颈。皮肤相贴传来短暂的温暖,然后魏无羡听到他低声问:“你的每个保镖,都要做这种事吗?”

 

魏无羡目光一转,答非所问道:“咦,你怎么不叫我‘魏先生’了?”

 

他低着头,看不见,但也能感到对面alpha的气压倏忽一沉。

 

魏无羡见好就收:“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又说:“谢谢。”

 

片刻后,蓝忘机说:“不必。”

 

然后他颇为加重地念出三个字:“魏先生。”

 

魏无羡“噗嗤”笑了一下。

 

蓝忘机问:“这处,要换药吗?”

 

他的手贴在魏无羡肩胛处的无菌敷贴上,手指比方才还要温暖。魏无羡说:“有劳。”

 

蓝忘机的手一动,魏无羡又急忙说:“这次轻点!”

 

无菌敷贴打开,露出其下结痂近乎完整的伤痕。蓝忘机说:“子弹擦伤。”

 

他的声音莫名有几分沉。

 

魏无羡闭上了眼睛,点头道:“你居然看得出来。”

 

蓝忘机又说:“一周前。”

 

魏无羡说:“上周在等伤口消炎,我断了一周的口服抑制剂。”

 

——所以现在才是这样一副少见的脆弱模样,热潮将至,欲言又止。

 

蓝忘机应了一声,慢慢地检查过伤口,将新的敷贴换上,手法果真轻极了。

 

魏无羡的手指挠着膝上的裤缝,就在他以为蓝忘机又没什么话好说的时候,突听人在身后问:“……疼吗?”

 

伤口处理好了,魏无羡回了身笑了一下,说:“不怎么疼。”

 

蓝忘机起身收拾包装和针头,神色仍然有些沉。魏无羡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肩头,盘膝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家alpha保镖将垃圾袋工整地系口,突然道:“怎么了?没想到我还能碰上这种事?”

 

蓝忘机不答,魏无羡招招手,示意他走近。人在光下站着,魏无羡起身与他面对面并立,说:“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对你说过,这份工作难度有二:第一,真的有人想要我的命;第二……你的老板,他比较难搞。”

 

蓝忘机沉默。

 

魏无羡的目光顺着他胸膛上绷紧的枪带滑落他腋下的配枪,目光微微一动:“真枪?”

 

蓝忘机点头。

 

魏无羡信手用指尖在露出的手枪筒上点了点,说:“你又不是我们‘夷陵’的人,在外面被抓住怎么办?”

 

蓝忘机说:“自有办法。”

 

魏无羡若有所思地一笑:“‘格洛克’。唔……不知道你的脾气是不是和你选枪的喜好一样……传统?”

 

他又说:“去年我未婚夫过生日,我给他定制了一把伯莱塔金牛座,全银钛装涂。巴西制造商特别难说话,来回扯了半天,也不知他收到没……!”

 

蓝忘机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挂着的手枪处拉远了。

 

魏无羡唇角一扬,将蓝忘机的手指迅捷地翻手扣住,势均力敌。

 

蓝忘机眉眼一凝,却见魏无羡好整以暇地拉住他的手晃了晃,竟然是个握手的模样。

 

魏无羡说:“帮我换过药,我们就绑在一条船上啦——昨天太匆忙,今天重新介绍一下。你的Crimson,魏无羡,嗯……你也可以叫我魏婴。”

 

蓝忘机轻轻点了一下头。

 

魏无羡问:“那你的代号A是什么?”

 

蓝忘机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魏无羡装模作样地压住不存在的耳麦,放低声音学起蓝忘机的低沉语气:“‘Cy走三号。A走五号’。”

 

他说:“我知道Cy是绵绵,她是Cyan,是‘青’。你的A总不能是‘Alpha’吧?”

 

蓝忘机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说:“‘Azure’.”

 

魏无羡抓着他的手指没松开:“那我该叫你什么……这位代号A的蓝先生?”

 

蓝忘机说:“蓝忘机。”

 

然而魏无羡还是抓着他的手,眼睛轻轻眨了眨,灯光在眼睫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蓝忘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说:“蓝湛。”

 

“哦。”魏无羡笑着,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所以你的代号是Azure。”

 

他的手指松开了,就在蓝忘机以为这场对话结束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该在蓝忘机坚实的胸口敲了一下。

 

他说:“果然是‘湛蓝’的……‘蓝湛’。”

 

蓝忘机再度一把抓住了这只乱动的手,这次颇有几分用力,铁箍一般。魏无羡下意识地甩了一下,居然挣脱不开。

 

魏无羡立即抬眼看他,见蓝忘机望着他,神色从冷凝到软化,最终化作一记无可奈何的轻轻摇头。

 

他低声说:“晚安——魏先生。”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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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太长,长度和三明治应当差不多。就当是一场电影,起承转合比较一气呵成。

*再说一遍,忘羡only,所有看起来觉得不太对的地方都可能是伏笔。

*我放假基本就写这个了,红蓝评全套会让我比较有动力(这不明摆着吗)欢迎在评论猜剧情。三明治的时候我看得可快乐了hhh


*武器和安保流程有参考 the bodyguard / imf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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