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长

wb @夜长梦长是长长那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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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选手,艾特我的同时麻烦私信一下。
不能转载。不看催更。可以叫长长。

【忘羡|abo】谁寄云端 - 15

设定&说明见首章。前文见合集。

单数章节是现在时的故事。这章的前情应该是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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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云端


杨柳第十五




魏无羡头痛欲裂地醒来,看到蓝忘机的脸孔。

小舟正顺江而下,耳边是延绵不绝的水声。他的太阳穴有好几条血管突突直跳,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蓝忘机便从后面拥着他,双手平稳地置在他身前。魏无羡垂眼一望,瞥到蓝忘机袖子上一串斑染血迹。

他突然惊道:“……阿夏!”

“阿夏无事。”蓝忘机说着,手臂箍得紧了一些,“他在思追处。”

魏无羡沉默地呼出了一口气,将脑袋沉甸甸地在蓝忘机肩上靠了一阵,又说:“我们怎么出来的?”

蓝忘机简单地说:“打过一场。”

言毕,他松松地屈指握拳,在魏无羡的心口轻轻揉了揉。

魏无羡正觉得心口压抑,借着那力道咳了几声,胸臆间终于没有堵得那样厉害。过了片刻,他抬头看蓝忘机,问道:“蓝湛,我们就这样……出来了?”

蓝忘机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沉默一刻,说:“让他自己静一静。”

魏无羡愣了一下,想了想,只好叹气,点头道:“是啊……也好。有思追在,不至出什么意外。”

蓝忘机应了一声。

小舟顺流,漂在江心,行得飞快,江风吹动蓝忘机的鬓发,一缕发丝落在魏无羡的眼前,又被魏无羡用手指轻轻地绕住。

魏无羡说:“你之前说,等到他长大一点了,你看着他,才觉得他是‘真的’。”

蓝忘机点点头,魏无羡接着说:“我何尝不是?我想到阿夏,好像总觉得他是个一手便能抱起来的婴孩,便总不信他已经生得这么高。”

蓝忘机的眉头微微一动。

魏无羡说:“过了这么久,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了。”

蓝忘机沉声说:“不会。”

大抵是他的声音太沉了一点,反倒让魏无羡笑了一声,手指不安分地伸去,悄悄戳了戳蓝忘机的下巴。

“含光君,你别怕啊。”他说着,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我的意思是,他若肯认我,我固然高兴,他若不认我,我也没有那么想不开。说到底,我见他平平安安的,能同平辈的师兄师弟出去夜猎,能同几个亲近的朋友嬉笑打闹,便已很高兴了。你给他取字如此,不也是这个意思?”

蓝忘机的眉头却皱得深了些。

魏无羡望着他的神情,也皱了眉,奇怪道:“怎么,你不是这个意思吗?蓝湛,你凑这么近做什……唔!!”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

蓝忘机低了头,未曾染血的那边袖子向他脸前一盖,人凑上前,便将魏无羡吻住了。

初时只是嘴唇相贴,魏无羡颠簸一路,唇瓣有些微微的干燥,更觉得蓝忘机的嘴唇又软又暖。他突然想起许久的年岁之前,他们在百凤山的那一次,蓝忘机极用力地吻他,连目光都灼人,亲吻与视线一同烫得魏无羡丢盔卸甲。

他轻轻地用手指拨开眼前的布料,正对上蓝忘机琉璃般的眼睛。一望之下,其中的神情倏忽与记忆重叠,同样的执着与绮望,燃烧在色泽清冽的虹膜上,轻而易举地望穿了事隔经年。

魏无羡伸手抓住蓝忘机的衣襟,轻轻闭上眼睫,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齿关一开,方才尚显温存的亲吻霎时改作侵略。蓝忘机的舌头抵着他的,不住地用力纠缠,甚至在口唇间亲出了水声。魏无羡被那番力道重重地舔舐几下,湿热中略有一丝粗糙的舌面仿佛一直舐进他身体某个极深的地方,呼吸也随之加快,心跳撞得自己耳膜发疼,喉间无法自顾一般发出了极细碎的喉音。

那甜蜜的声音一出,魏无羡自己僵了僵,蓝忘机拥着他的动作却陡然更加用力。柔软的舌尖改作扫过齿列各处,将口腔中所有隐秘的角落依次探索、占有,魏无羡被吻得“唔唔”出声,思绪一时全然空白,两手搭在蓝忘机脖颈后,突然嗅到了一股冽冽冷香。

那是蓝忘机的气息。

明明嗅着宛如扬冰泼雪,是冷静清幽的味道,魏无羡的小腹之间却陡然炸开一股热度,震得他腰际酸麻,连并膝盖也不可控制地缩了缩。蓝忘机察觉他的颤抖,退后几分,唇边轻轻合拢在魏无羡的下唇上,抬起眼睛看他。

魏无羡被那气息入侵了四肢百骸,浑身没有力气,只好用手在蓝忘机的肩头一推。蓝忘机在他下唇上着重咬了一下,这才分开,护在他脸孔边的手收回,天风重新吹过魏无羡的脸孔,让他慢慢缓过气来。

虽然早知道蓝忘机热切起来可怕得很,却没想到仅仅一吻就成了这样。魏无羡躺定在蓝忘机的臂弯里,干脆自己用袖子遮住了脸,耳中却连水声也听不见了,全然是猛烈的心跳。

过了许久,那心跳居然还是没有消下,撞得魏无羡几乎有些累了,便在蓝忘机的臂弯间动来动去。蓝忘机的手搭在他的上腹上,似也察觉了他的异状,问:“可有不适?”

魏无羡摇摇头,又回首看蓝忘机的脸,抬手在他的面颊上很轻地蹭了蹭。

他说:“好像自从我回来……有许多次,我醒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

蓝忘机点了点头,不忘用手探了探魏无羡的额角,仿佛觉得有些热,目光中透出些许担忧。

魏无羡拍了拍他的手背,说:“真的没事,我好的不能再好了……咱们这是去哪儿?”

蓝忘机问:“你想去哪里?”

未竟的事情还有很多,悉数在魏无羡的脑子里打起了转。他撑着额角想了想,蓝忘机的手掌又覆在他的额上,继而落在他的后颈,温暖地贴住了。

魏无羡在他掌中蹭了蹭,说:“云萍城。”

蓝忘机点头。

突然一个声音自船尾道:“公子,云萍城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魏无羡惊得几乎要咳出一口血,险些从蓝忘机的臂弯里掉出去,又被蓝忘机紧紧拥住。他们两个都是背向船尾,尤其魏无羡一直缩在蓝忘机身前,自然看不到温宁在后面划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蓝忘机倾身吻他的时候,用袖子把两个人的脸给遮了起来。

他扒着蓝忘机的肩膀坐起,随口与温宁开了几句玩笑,好不容易把那股惊吓劲挨过去,又躺回蓝忘机的臂弯之中,对眼前人笑了起来。

他悄声说:“蓝湛,你既不想给人瞧见,就不要在这里亲我。你既要亲我,就不要怕给人瞧见嘛。”

于是蓝忘机低头,无遮无蔽,重新在他的唇上用力地吻了一下。

魏无羡的面颊一瞬绯红得厉害,只好摇头叹道:“含光君,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不知究竟是这具身体资质太差、乱葬岗一战后始终恢复不足,还是他当真被蓝忘机吻得有些飘然,船行一路,魏无羡居然一直有些晕,连到别家莲塘里摘莲蓬这种他素来亲力亲为的事,都变成他倚在船舷上指挥,让蓝忘机信手摘了一捧。

等到上岸,在城中探查一番,再到客栈时,魏无羡几乎要撑不住了。蓝忘机见他满面倦色,不住地揉额角,便说:“此事不急,你先休息。”

魏无羡应声,说要躺一阵,当真躺到榻上的时候,却又昏昏沉沉地翻来翻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蓝忘机在旁取了一卷书来读,见他这样,便改坐在榻前,伸出一只手给他握着。

魏无羡的五指紧扣住蓝忘机的手指,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面颊上,过了不久,居然渐渐睡着了。

他再醒时,天色已全然暗下。屋中一灯如豆,蓝忘机仍在他榻边,手倒没有被魏无羡一直扣着,见他醒来,问:“感觉如何?”

魏无羡吸了一口气,撑身坐起,望了望窗外,又望了望蓝忘机。眩晕感淡了些,周身无力的感觉却加重了,仿佛真的发起热来。

他说:“我……还好。”

蓝忘机了然地看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什么,放在榻前小案上,道:“先起身,服药。”

魏无羡愣了愣,借光看清那是一只莫名眼熟的白瓷瓶,愕然道:“又来?!”

蓝忘机点了点头。

他此前情汛也不过是不足半月前的事,如此反复,魏无羡自己都不肯信,呆呆地看了那瓶清心丹半晌,问:“你怎么知道?”

蓝忘机问:“你可感受到了?”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魏无羡想问“什么”,突然被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击中。仿佛陡然有铺天盖地的松枝落雪,向他兜头而来,又旋即消失,只余一线很淡的檀香萦绕。魏无羡在榻上剧烈地喘息,知是蓝忘机刹那间释放又收束了自己的气息,坤修唯有情汛之中得以感受分明——但不待他再做反应,身体内有个隐秘的地方竟重重地跳了一下。

那感觉远比在小舟上时更剧烈,似是疼,却比疼痛更细细密密,在体内翻出波澜,又翻出一片浩大的似曾相识。蓝忘机给他倒了一盏茶,魏无羡下意识去接,方才起身,却觉得有一抹湿润的东西自腿间慢慢地滑了下来。

一切来得太快,魏无羡僵在榻上,不能动。

茶盏递在半空,蓝忘机颇为担忧地着他:“魏婴?”

魏无羡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仿佛不知说什么,只好说:“算我当坤修没有经验……”

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魏无羡猛地向榻上一缩,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对蓝忘机道:“你去看看……我,我起不来。”

蓝忘机点头,将茶盏放在榻前的小案。不一时屋外传来客栈老板娘来送饭菜的声音,魏无羡终于意识到戌时已过,这才勉强从榻上起了身,带着腿间的湿意与愈发加剧的心跳。

灯盏上的烛火接连明起,大抵是蓝忘机的房钱给得足够,送来的晚膳颇为丰盛,又多为本地菜色,在不太大的食案上挤挤挨挨地摆满大半,旁边还放着一只酒壶。魏无羡沉默地斟了一盏酒,放在案几正中,蓝忘机在对面看他,脸孔被渐次高燃的烛光照亮。

他们谁也没动箸,烛光摇晃在酒盏之中,魏无羡望着那点摇曳的光色,当先说:“先前在云深不知处,我在你母亲的旧居里碰倒了一个置架,翻了好多话本和乐府歌谣下来。”

蓝忘机似是不知他怎么开了这个话头,只点头道:“有时我与兄长去见母亲,她便给我们讲。”

魏无羡很短暂地笑了一下,又说:“还有信。”

蓝忘机的眼睛睁大了。

魏无羡说:“你写给泽芜君的那封信,我看到了。”

蓝忘机道:“魏婴——”

然而魏无羡打断了他:“从前我一直好奇,为何你当年在夷陵,同我上了乱葬岗那次,见到我时的模样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现在想来,又能做什么反应……是我不好。”

蓝忘机看着他,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非你之过。”

没想到魏无羡反而露出笑意,拖长了声音道:“是我不好,我早该告诉你,阿夏那个时候都要三个月了,我每个晚上吐得好惨。蓝湛,你知道吃下去的萝卜吐出来是什么滋味吗?你那天还让我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下蓝忘机说不出话来了。

魏无羡好似浑然不觉,又接着说:“但现在,我们在祠堂里拜了两拜了,我什么都不瞒你,什么话都告诉你。”

他本想接上一句“谢谢你”,又想起他们之间说好不再说这三个字,话到嘴边,无比自然地变成了:“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的情绪刹那喷薄而出。满室明亮的烛光摇动,魏无羡满心都是狂跳的喜悦,感觉自己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对的话向蓝忘机说。

他说:“或者换个说法。心悦你,爱你,想要你,没法离开你,随便怎么你。”

他说:“我想一辈子都和你一起夜猎。”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那盏酒,轻轻地喝了一口。

或许是他心绪太过激越,又或是老板娘当真听了他的话、给他找了劲越足越好的,酒甫一入喉,立即将魏无羡呛出了眼泪,止不住地咳嗽。泪光模糊之间,他看到蓝忘机也握住了那只酒盏,脖颈一仰,便将剩下的大半盏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越过他们之间的距离,吻住了魏无羡。

唇舌之间的酒味也不知是谁带来的,愈搅愈烈,几乎在那吻中燃烧起来,一路点燃至魏无羡的胸臆中去。

蓝忘机便在那亲吻之中,在魏无羡的嘴唇上,伴着微微急促而凌乱的呼吸,沙哑道:“……心悦你……”

魏无羡紧紧拥着他,说:“是!”

“……爱你,想要你……”

魏无羡在蓝忘机的唇上大声说:“是!”

“没法离开你……除了你谁都不想要……不是你就不行!”

每说一句,他们就抱得更紧、吻得更用力一些,到最后魏无羡已经分不清蓝忘机的句子究竟是落在了他的唇上,还是刻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抱着蓝忘机的背脊,用力到自己的手臂都疼痛起来。

蓝忘机最后说:“……魏婴。”

魏无羡紧紧贴在蓝忘机的唇上,模糊又用尽全力地说:“我在,蓝湛,我在!”

蓝忘机似是应了一声,似是没有。他的脑袋沉甸甸地撞在魏无羡身上,整个人便这样拥抱着魏无羡,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蓝忘机再醒来时,魏无羡正与他并排躺在一起,脸孔特别近,呼吸伴着不经收敛的坤修气息拂在面上,微有酒意,又带着近乎醉人的甜,令蓝忘机的瞳孔猛地一缩。

魏无羡说:“蓝湛,你醒了?”


[↑戳]




最后一支燃着的蜡烛熄灭了。月光洒落室内,银霜铺地,徐徐流淌,最终照在魏无羡的眼睛上。

魏无羡睡不着。

他枕着蓝忘机的手臂,蓝忘机的另一只手松松地搭在他身上。很多次都是蓝忘机看他醒来,问他做了什么梦,或是牢牢地拥着他,唯在这时他能看到蓝忘机沉睡中的样子。

他的呼吸很平稳,神情也很安宁。一线月光落在他们枕间,魏无羡伸出手指,悄悄地戳了戳蓝忘机的面颊。

蓝忘机的手很轻柔地将魏无羡捉开。他低声地喃喃了一句什么,听起来像是平素常说的“不要胡闹”,那声音模糊不清地咬在唇间,倏忽令魏无羡心里很满,满极了,让他忍不住凑上去,轻轻地吻了一下蓝忘机。

蓝忘机很低地应了一声,节律平和的呼吸喷在魏无羡的鼻尖与嘴唇。

月光照亮一室,须臾时暗时明,应是外面起了风声,牵动了月前的云。魏无羡动动身子,余光瞥见蓝忘机的抹额落在地上,便动身起来,披了榻边不知是谁的一件中衣,将云纹抹额捡起,然后仔细地叠好,拿在手心端望,又去望榻上脸孔被月光照亮了一线的蓝忘机。

他望着望着便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静夜中突然传来一声犬吠。

魏无羡的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抹额,几乎就要跳上榻、钻进蓝忘机的怀中,又听夜里一个声音隐约道:“仙子!噤声!”

犬吠化作一声呜咽,立即不叫了。魏无羡这才喘过气来,又听金凌在外面的街上道:“我让你找他们两个,你在这儿打什么转?”

沉默一刻,金凌又叫:“哎!你怎么又跑了!”

夜中太静,脚步声自窗下过,渐渐地跑远了。魏无羡辨明那个方向,不住皱眉,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外衣披上,思考片刻,望见房中并无纸笔,又返到榻上,低声道:“蓝湛?蓝湛?”

事有紧急,他轻轻地拍了拍蓝忘机的脸。蓝忘机的眼眸睁开一线,魏无羡指着自己道:“我是谁?”

蓝忘机格外低哑地说:“魏婴。”

“好。”魏无羡点头,“我去去就归,你不必担心。”

蓝忘机说:“嗯。”

魏无羡还是不放心,不知蓝忘机这般醉了又醒、醒了又醉究竟持续到什么时辰,再次问:“我方才说什么?”

蓝忘机说:“你……去去就归,不必……担心。”

魏无羡急忙说:“对对对,你记住了。”

蓝忘机说:“我记住了。”

魏无羡将手掌在他眼睛上一遮,又在他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继续睡。”

说完,他轻轻地推开窗子,身子一荡,便如一片树叶般落到街上。他向金凌离开的方向赶出几条街,就见旁边蹿出一个熟悉的黑影,肢体略有僵硬地与他并行起来。

温宁说:“公子,我看到金公子向这个方向去了,你随我来。”

魏无羡喜道:“你来得真是太好了!你跟近些,我跟着你。”

温宁一愣,魏无羡又说:“金凌带着狗!”

他们在夜里绕了大半座城,转到一条宽阔的大街上,前方有一处格外高的寺塔,飞檐在黑暗中沉默如雕。魏无羡攀到临近高处,身边空空,突觉温宁不见了,正欲寻找,长街尽头又是一声犬吠传来,当即让他软了手脚。

魏无羡十分后悔方才怎么没有叫醒蓝忘机,让他同自己一并出来。正在魂飞魄散的时刻,他听金凌的声音道:“仙子闭嘴!夜半三更的,你是要把整条街的人都吵醒吗!”

灵犬终于不再大叫,气氛却倏忽凝重。魏无羡一眼望去便知前方设了界,还不待他从方才的恐惧中集聚力气,出声提醒金凌,突听又有一个声音说:“不是说好我找城南,你找城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魏无羡愕然。

那声音之中有些他再熟悉不过的不痛快,沉默一刻,复作凝重起来:“怎么……?”

金凌说:“此处有些古怪,仙子叫得好凶。”

灵犬奋力扒着墙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街上光亮一闪,一张符篆无烟而焚,烧出碧蓝的光亮。火光照亮少年极度年轻的脸孔,魏无羡自高处一望,慢慢地呼了出很长的一口气。

那是蓝云恒。

蓝云恒说:“灵犬有感,该是设了界。”

金凌说:“谁知道搞什么鬼,我们进去看看?”

蓝云恒沉默,魏无羡也沉默,却是因为无可自抑的紧张。

他突听蓝云恒问:“这是什么地方?”

那张符篆一边燃烧,一边悠悠地升到高处,照亮了朱漆高门之上的一方匾额。

蓝云恒仰头,借着那光,一字一顿地读到:“观、音、庙。”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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