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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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转载。不看催更。可以叫长长。

【忘羡】现役特工宿舍玩火指南

特工pa,双A风,指挥官叽x特工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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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役特工宿舍玩火指南




魏无羡刚刚登上返程的运输机,开了任务期间禁止使用的通讯器,就听到聂二大呼小叫:“不好了魏哥不好了。”

 

他这叫得颇有几分“不好了皇上不好了”的意思。魏无羡刚从任务中松懈下神经,脑袋里还是丛林里的毒枭和他的宝贝树蟒,莫名听得想笑,在运输机引擎的轰鸣噪声中笑个不停,看得旁边的队医温情眼睛直瞪,想给他约个任务后的心理评估。

 

介于他们基地最腹黑的战略指挥上次大呼小叫“不好了”,是基地C31建筑的食堂决定把川味窗口取消——魏无羡直到自己笑累了,温情在一旁蠢蠢欲动地摸针头,才在通讯界面键入:“怎么了?”

 

聂怀桑那边的“响应中”弹出来许久,最后突然停下,十秒后换作一行:“魏哥一去两月半,是不是不知道基地这边换宿舍的事情?”

 

魏无羡回他:“略有耳闻。”

 

从前他们都是分部门住在一起,任务警报一响全楼闻风而动,一路丧尸逃难一般蔚为壮观。规定是从生活区到工作区之前必须整理仪容、穿戴整套制服,他们这些外勤人员个个身怀绝技,魏无羡干过一边跑步一边系鞋带、在冲进准备室前一秒闭着眼把枪带从背后拉紧的事,睁眼看到旁边的江澄还在从头顶往下套作训服,不浪费时间开拉链、硬生生挤进去的那种。

 

后来听说由于任务相似度高,压力大得出奇,不是发生互相一不小心泄密的事,就是一整个宿舍的战员同时出现崩溃的征兆。一年多前总部终于说要更新宿舍配置,重新分配住宿人员,但魏无羡觉得这事的核心精髓就像他交上去的任务预算超支申请一样,核心在于——等着就行。

 

没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了。

 

聂怀桑说:“听说这次是内勤外勤打乱分的,上个周抽签来着。人不齐,陆陆续续抽了好几天,后来只剩魏哥你没回来,自动和别的部门没抽完的匹配了。”

 

魏无羡想,抽什么啊,他在深山老林看四国毒贩一起抽猴子斗鸡打牌呢。

 

魏无羡:“没事吧,反正是抽签,概率一样的。”

 

聂怀桑:“苦笑.gif”

 

魏无羡:“……?”

 

魏无羡:“……我分到谁了?”

 

聂怀桑:“魏哥回来自己看吧。看开点.jpg。”

 

魏无羡望着通讯器,没回复,拇指抚过屏幕上的那行字,然后又轻轻地摸了一下。

 

温情在旁边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到底什么事这么好笑,你又笑什么啊!”

 

 

基地内线情报平台“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今日排名第二新闻:B53建筑负五层食堂上了咖喱鱼蛋大家快冲!

 

今日排名第一新闻:新宿舍分配抽签结束,魏无羡抽到蓝忘机了!!!

 

 

 

蓝忘机和魏无羡两个人,说起来也是基地里津津乐道许多年的传奇。人才选拔都是封闭训练,这两人从十六七岁开始肯定互相认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倒也从来没分进一个部门,似也不见得互相有多熟稔,只各自在自己的领域拔得头筹。

 

三年前的一届新人可能是整个基地前后十年最幸福的一届。那时候蓝忘机和魏无羡刚刚从新任战员晋升在前辈的行列,各自跟着自己的上级分担了一点教职,于是新人们上午脑袋清醒的时候在课室看蓝指挥推演沙盘,下午活动筋骨的时候看魏特工在训练室百步穿杨,回去写一下今日总结:我到底要多努力才能成为前辈的模样。

 

人多的地方总有流言,更何况新人大多都是小孩子,天天睁着好几十双好奇的眼睛。蓝忘机性子冷,偏魏无羡是个话多热络又爱招惹人的,有人不止一次看到两个人走在一起,基本是魏无羡绕着蓝忘机公转,蓝忘机岿然不动,半天蹦出来两个字:“无聊。”

 

啊,年轻人们心生感叹,两位前辈的关系不怎么好呀。

 

后来蓝忘机第一次担纲大型任务的指挥,前线外勤就是魏无羡。任务保密度极高,没人知道太多细节,但风传魏无羡前线临时抗令,错过撤退时间,剑走偏锋完成任务。蓝家位居高位,那天是蓝忘机的叔父监督,据说大为震怒。等人从前线回来,竟然是蓝忘机在外勤的休息室堵魏无羡,旁边临时找了间屋子,门一关,谁也不知道后面怎么地动山摇。

 

他们从前的学生已经进了一线,还是保持着当初的热情,很是心生担忧:不会打架了吧。

 

谁打谁啊,同伴们问。蓝指挥还能打魏前辈吗?

 

开脑洞的少年哆嗦了一下,想起蓝忘机琉璃一般的眼睛:“不、不会吧……”

 

那魏前辈能打蓝指挥吗?

 

大家觉得……说不定……应该不会吧。

 

后续情报显示蓝忘机那天晚上去了医务室,脸色不太好。还有情报显示那天魏无羡很晚才回宿舍,走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瘸。

 

但后来两个人连面似也不碰了,见到了也无非是淡淡的,在旁人心里烙了“关系不好”四个大字出来。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您存档一切。

 

 

魏无羡回到基地时刚好黄昏,晚霞在飞机跑道上泼了一片没有尽头的金红。

 

他长时间不回来,宿舍里的东西已经打包好了,堆在门里,就等他回来取。他们这群人,真的到了死境里还要互穿一条裤子,平时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最多有几本特殊读物,大家谁还没见过。

 

倒是新住进魏无羡宿舍的同僚想不到,号称基地外勤第一的魏特工,一个纸箱能打包完的个人物品之外,怎么还有一只巨大的白熊抱偶。

 

魏无羡一推门,就见他那只白熊坐在打着毫无意义的“机密“胶带的纸箱上,用一双蜂蜜色扣子缝出的眼睛看着他。魏无羡身高一八六,那熊至少一米四,被他从箱子上抱在怀里亲了亲、揉了揉,软得快要把人陷进去,偏偏脑袋撘在魏无羡肩上,义正辞严地看着宿舍里每一个人。

 

熊的脑袋上还系了一条蓝色的丝带,在脑后打了个不怎么精致的蝴蝶结。大家实在不知道这是出于何意,只好站成一排围观魏哥搬家,搬他的熊。

 

魏无羡笑着捏了捏他的熊,说:“你们懂什么。”

 

新宿舍在另外一层,夕阳从窗户照亮室内一半。蓝忘机不出外勤,没有魏无羡几个月音讯全无的情况,东西已经搬了进来,人却不在。屋子里两张单人床,千篇一律的床垫,两床中间临近窗边的桌面上放了一只小花瓶,透明的玻璃材质,里面的水色也被照成余晖。

 

魏无羡把他的箱子放在床脚,熊放在休息区的餐桌边上,用手拨了拨花瓶里尚自新鲜的花。

 

总部基地里生活设施再丰富,说到底也还是个基地,超市卖的花束包裹在玻璃纸中,都是千篇一律的百合与康乃馨一类,用来探望晋升同事和受伤同僚。蓝忘机那束花是浅蓝色的,很小,不知是自行培育还是从哪处摘来。

 

魏无羡的指尖托着软软的花瓣,蓦地笑了一下。

 

他望着那花,望到夕阳,低声念了一句:“蓝湛。”

 

蓝忘机不知轮到了哪个时间段位的岗,似是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魏无羡在热带雨林里一呆两个多月,总觉得身上布料有几分多余,将外衣脱到只剩贴身的黑色背心,这才开始布置新屋。床单都是制式的,常服也没几件,基本武器操作和保养的手册摆在床头,一转身,那熊还坐在餐桌边等他,一双蜂蜜色的扣子眼睛温柔望来。

 

“好嘛。”魏无羡说着,径自笑了一下,“换我陪你。”

 

通讯器里一直在更新消息,一部分是任务相关的报告,一部分是通讯部门为长时间外勤的特工补充的新闻通知,另外还有聂怀桑自己的群聊,里面终日热闹,通讯权限一开便听得见大呼小叫。魏无羡把他地大白熊抱在腿上,把下巴抵在两只短短的熊耳朵之间,刷了半天乱七八糟的消息,这才觉得被人间烟火裹住,释出肺间最后一口含着丛林湿气的呼吸。

 

夕阳慢慢移到了三分之一屋子处,魏无羡觉得自己困了。

 

常年活在紧张的外勤任务里,连困的感觉都成了一种享受。回来的运输机不是民航,引擎伴着金属共振,“叮叮咣咣”在耳朵里吵,更显得这间屋子如今安静万分。魏无羡眯着眼睛看了看身周陈设,望着蓝忘机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不想换姿势,身体向那又松又软的的白熊抱偶后背上一埋,就那样睡着了。

 

 

 

依稀之间,似是有人轻轻叫了他一声:“魏婴。”

 

 

 

魏无羡平时在任务里,有时候睡眠被分割成断断续续的十分钟与二十分钟,蜻蜓震一下翅膀都得醒来。如今他埋头在白熊身上倒睡得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人醒过来,肩膀一动,感到身上披了一件外衣。

 

他的眼睛还没睁开,脑袋已经开始疯狂运转。身上的衣物布料笔挺,是制服无疑,动起来时觉得肩部与臂侧略沉,证明不仅挂着衔位徽章,还是金属制的。

 

风里来雨里去的外勤要是混上这么精致的制服,整个基地都得跟着破产。魏无羡捏着那外套前襟上的一颗金属纽扣,埋头在白熊抱偶脑袋上笑道:“蓝湛。“

 

蓝忘机说:“我在。”

 

魏无羡睁开眼睛。为了不惊醒他,室内只开了一盏夜灯,温柔地照亮蓝忘机半张脸孔,在清浅虹膜上漾了一道好看的光。蓝忘机就坐在他身边,不知坐了多久,没了外套就是标准的衬衣与裤装。两个多月不见,魏无羡也不见他与先前有什么变化,似是发梢稍微长了些,随着动作扫过眉角额前。

 

他见魏无羡醒了,便从他臂弯间拿走被抱得暖和的熊。魏无羡骤没了那毛茸茸的东西,还似觉得有些冷,收了手臂去穿蓝忘机雪白的制服外套,不忘在身上裹得紧紧的,连纽扣也向上系了好多颗。

 

蓝忘机望着他,低声道:“瘦了。”

 

“可不是嘛。”魏无羡说着,将额发向上随手推了一下,“难得我在深山老林里怀念基地的食堂。”

 

于是蓝忘机起身开了屋里的灯,说:“吃饭吧。”

 

灯光明亮却柔和,据说经过特殊设计,不舍得给他们这些终日过着高压生活的人员多添一点环境压力。宿舍区没有厨房,饮用水瓶上都打着基地的徽记,晚餐保温在食物柜,装在制式的金属餐盘里,摆上桌面,被光照成明艳鲜红的一大堆。

 

蓝忘机给他分了双筷子,自己眼前那盘菜色清淡如常。魏无羡知道基地里供应辣味的窗口削了不少,说:“你不用从指挥间到E号建筑买这个,太远了。”

 

蓝忘机说:“无事。”

 

魏无羡想动筷子,但先把蓝忘机纯白的外套脱掉,在门后衣帽架上仔细地挂好。蓝忘机问他:“冷吗?”

 

魏无羡揪了揪自己身上的黑色背心,揉着后颈摇了摇头。

 

他在食物上倒没有什么特殊感想,远离正常人餐食两个多月,吃的东西都是首先保证营养配比,吃在嘴里像水泥,现在吃什么都是“好吃”。蓝忘机吃得比他慢,魏无羡大刀阔斧地消灭了一份辣子鸡,半份牛蛙,半份沸腾鱼,然后觉得蓝忘机其实是在看他。

 

蓝忘机没怎么变样,魏无羡倒觉得自己稍微变了些。任务地实在潮湿又暴晒,统一配给的防晒制品都强调将可追踪成分降到最低,涂起来像传说里无色无味的西域奇毒,除了防止严重晒伤外也无他效。魏无羡一边吃饭,一边用自己的手背比了比木色的餐桌,觉得自己快要和木头顺色。

 

再看看大臂,看看肩头颈窝,肌肤都被晒成了健康的麦色,被那件薄薄的黑色背心贴紧裹住,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小动作细微起伏。

 

魏无羡若有所思地拿起餐盘中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大口,却不立即咀嚼,嘴唇贴在苹果上,眯了眼睛,故意去看餐桌另一侧坐着的蓝忘机。

 

蓝忘机大抵感受到他的目光,难得当先开了口:“武器?”

 

魏无羡满嘴苹果,口齿不清说:“全交了,身上一个弹壳也没有。”

 

蓝忘机又说:“医务检查?”

 

魏无羡说:“做过了。”

 

他在咀嚼的间隙里开口,喉结随着吞咽不住滑动,颈间皮肤被光照出细腻的纹路。蓝忘机抬了眼睛望他,又转开目光去,待得魏无羡把那苹果核隔空一丢,精准地投进垃圾桶,蓝忘机问:“吃完了?”

 

魏无羡点点头,蓝忘机便起身,像往常那样将空餐盘和餐具收理整齐。

 

魏无羡说:“还是我去吧。”

 

蓝忘机说:“你休息。”

 

投放厨余垃圾的地方不算近,魏无羡为他开了门,然后门在身后一关,脚步声渐远。魏无羡环顾室内一周,他的大白熊被蓝忘机放在了他自己的床上,占了小半张床,还是那双蜂蜜似的眼睛,安静地望着他。

 

魏无羡一头栽到自己床上,脑袋拱着白熊的肚子,又伸出手去挠了挠,有点泄气地叹出一口气。

 

 

 

他和蓝忘机,现在算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风传中的关系不好,甚至有点太好了。两个人少年时起就认识,一直是他去烦蓝忘机、蓝忘机当那个脸冷的小古板——但他每天见不到蓝忘机就不行,蓝忘机说了那么多遍“无聊”,也从未有哪一次当真要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割离。从魏无羡违背指挥命令、回来被蓝忘机堵在休息室里开始,更是从相知相恋到床上相见都一气呵成。

 

那时候魏无羡自己反倒有一种做贼心虚般的不真实感,唯恐自己任务里的肾上腺素还没排完,是一时激情作祟。但想来蓝忘机绝非那样的人,更是不断一遍又一遍用行动、冲动与占有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聚少离多这件事,在两个人身上简直被实践到了极致。哪怕留在基地的日子,魏无羡多半也在待命,实在不敢与蓝忘机毫无顾忌地去做。细细想来,他当真能在床上与蓝忘机双双失控的时日,大概两只手就能数得完。

 

天长日久,有时候魏无羡会觉得,蓝忘机怕不是已经习惯了。

 

仿佛他与魏无羡进入了一种非常老夫老妻的模式,相见变成了安宁的相处。甚至那熊也是蓝忘机送的,起因是魏无羡的一个玩笑,那不重要,总归后来这熊就出现在他的宿舍门口,令人叹为观止。

 

魏无羡那到熊的第一天,盯着那两颗温柔之极的眼睛,想,这到底是不是蓝忘机拆了原配件、自己换上去的?

 

是与不是均不可知,他想起蓝忘机制服的配色,拆了一条蓝忘机留在他这里的真丝领带,在熊脑袋上绕了一圈。

 

虽然这种感觉很好,那熊的手感也很好,在蓝忘机不在的日子,魏无羡抱着那熊,还是想让蓝忘机用能cao坏他的力气,与他在chuang上极尽缠绵的。

 

现役特工谈个恋爱可真难。



……


……


于是蓝忘机从背后拥着他,就像方才那只抱偶,但更温暖,胸膛更坚实,心跳令魏无羡感到心安。

 

魏无羡带着浑身餍足的酸软,对蓝忘机说:“晚安咯,蓝湛。”

 

蓝忘机低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呼吸温热地拂过面颊,说:“魏婴,晚安。”

 

魏无羡闭了三十秒的眼睛,突然又睁眼坐起来,抄起方才床边的那件黑色背心,信手一丢,正好丢在坐在桌旁椅子上、脑袋冲向床边的那只白熊抱偶头顶。

 

不是错觉——蓝忘机的手臂拥着他,在他头顶很低、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别看啦。”魏无羡带着一丝笑意攀紧蓝忘机的手臂,对那抱偶认真地说道,“我们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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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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